琢松

对爱情的渴望使我活着。

【德哈】撞日死

传载作品,原创不知,无法授权


*我知道这是四大名著之一,原作者已删除作品,这只是我个人根据很多图片版本还原的文,能给你提供帮助很荣幸


任何lof能提供的防范措施都加上了,图的是个阅方便


strat——

德拉科总是做梦,梦见自己是一个巫师听周围的人说,他出了一个事故。什么事故,他记不得,他只知道自己病得很重,住了好久的医院。

出院以后,德拉科在国王十字车站送别了来照顾自己的父母,从那开始就每晚都做一些奇怪的梦听周围的人说,他家里很有钱,所以德拉科一直是一个无所事事的公子哥。确实,他伦敦偌大的房子里,就他一个人,空得发冷。

梦里面的他,可没有这么孤单。梦里面他总是穿着一个大斗篷,拿着根魔杖,风风火火和一堆人一起,在一幢老式的英国古堡中穿行梦里面的世界真的好神奇,蜡烛在天上飘着,人可以骑着扫帚飞来飞去,猫头鹰会送信,人能变成猫,只要念念咒语,就可以把兔子变成老鼠。

梦里面的城堡像一所学校,学生穿着不同颜色的院服,有蓝色的、黄色的、绿色的和红色的。

“你真的是看电影看多了”,潘西,据她自己说是德拉科从小到大的玩伴,抿了一口咖啡说道:“以前也没见你想象力这么丰富。”


德拉科带着一点期许,希望能再次梦见魔法世界。梦里面的他,十一二岁的年纪,铂金色的头发全都梳到后面去,整整齐齐一丝不苟。梦里面他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只要一抬手,扫帚就能自己飞到他手里。梦里面的他,骑着扫帚越飞越高,飞到能够俯瞰整个学校,他看见草坪、湖面、森林,看见在地下呆呆望着自己的同学,还看见了一个男孩。男孩有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一副圆眼镜,一条闪电型的伤疤,还有一双大大的祖母绿眼睛德拉科感觉自己嘴在动,在和男孩说话,可是他听不到自己和男孩说了什么,结果引得男孩很生气,摇摇晃晃骑着扫帚追赶自己。德拉科在高空看着男孩,看他又是倾斜又是打晃,俯冲着,马上就要摔倒在地--“小心!”德拉科从梦中惊醒。良久,他的心都在为梦里那个男孩剧烈跳动着,他甚至真的在担心那个小男孩有没有摔坏,可转念一想,梦而已。男孩又出现在德拉科晚上的梦里,像是特意来证明自己毫发无损。德拉科开始越来越多梦见那个男孩:他梦见他和男孩在森林里见到一只死掉的独角兽;和男孩骑着扫帚追逐争夺一个金色的小球;和男孩拿着魔杖打架,他还扔给男孩一条蛇。

他还是听不到梦中的声音,不知道男孩是谁,他只知道自己每次和男孩说话,都会让男孩生气,翠绿的眼睛满是怒气地瞪着自己。

这样的梦让德拉科感到十分困惑,毕竟在现实生活中,没有一丁点关于男孩的痕迹。可是如果不是德拉科认识的人,又怎么会天天出现在他的梦里呢?

德拉科病愈出院后,就一个人住在伦敦市区,父母和朋友,据他们所说,都有自己的事,不在自己身边。结果还是梦中这个陌生的男孩能够每天陪着自己,哪怕是争吵也好。

梦中的时间又过去了两三年,德拉科,还有那个男孩都长大了点。尤其是德拉科,比男孩高出好多。和前几天的梦一样,二人还是见面就争吵德拉科梦见自己坐在宿舍里,面前放着一张纸和一支羽毛笔。他只能看见纸上写了Dear,他猜自己应该是想写信给谁吧,可是收信人又看不真切。梦中他只是写写画画了几行,就懊恼地把信撕掉了。

梦里面的他,眼神总是不受控制地看向那个男孩,看向他清秀的侧颜,看向他纤长的脖颈。梦里面的他还总会做一些奇怪的事,故意在树上坐好久,结果等男孩路过的时候,自己却因为腿麻跳不下来。

原来是喜欢他啊。梦醒过后的德拉科腹诽。这个男孩一定是自己的初恋,所以才会寤寐思服,而现实生活中又没有一点痕迹。那若是自己潜意识里这么想念这个人,找他见一面不就得了?母亲听了德拉科的描述之后摆摆手,她刚才被茶呛到,还在剧烈地咳嗽着。德拉科观察着父母的神色猜测道:“他结婚了?”纳西莎摇摇头。“移民了?”纳西莎摇摇头。“不会是我俩变成仇人,老死不相往来了吧?”一旁的卢修斯开口:“没有你说的这个人。”“?!”怎么会没有呢,自己的梦是那么真实,梦里面他甚至连男孩的睫毛都看得一清二楚。卢修斯拿出几张照片给他看,他说那是德拉科的毕业照,照片里有潘西,有布雷斯,有克拉布和高尔,唯独就没有那个绿眼睛的男孩。卢修斯说:“梦就是梦,就算不是真的也不奇怪,倒是你,这么多梦,要不要去检查一下。”

德拉科失落地瘫坐着,没有理会卢修斯。

之后的梦里,德拉科对男孩的关注越来越多。男孩好像变得越来越勇敢、越来越耀眼,身边的朋友也越来越多,可德拉科不是其中一个。

甚至连白天德拉科都在苦恼,怎么和梦中的男孩成为朋友。可是梦里面的自己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就在他为此惆怅的时候,在梦里,他和那个男孩奇迹般地在一起了。

梦里是黑漆漆的城堡走廊,只有他和男孩两个人,他们只有一步之遥。德拉科看见自己的手在月色下更加苍白,颤抖着把一张纸塞到男孩怀中。

那是一封情书,是上次梦中被自己撕掉的那张。男孩不可思议,笑着读完了信,德拉科心都提到嗓子眼,想要落荒而逃却又迈不开脚步,他借着月色看到男孩的耳朵也在悄悄变红。

男孩抬起头和自己对视着,德拉科感觉到自己说了一句什么,男孩笑着回应,然后一把抱住了自己。画面一转,从此德拉科的梦里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别人。

梦中的男孩有一件披风,只要穿上,就算在图书馆里接吻也不会有人看见;男孩会在圣诞节送给自己一条歪歪扭扭的围巾;会骑着马带德拉科在天上飞:男孩还会一个咒语,从魔杖里放出一头俊美的鹿。

在经过许许多多个这样的夜晚以后,德拉科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了这个梦中他连姓名都不知道的男孩。他疯狂收集绿色的东西,开始对绿色有了一种痴迷,当然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痴迷的是梦中男孩的双眸。

他越是想念男孩,清醒时就越是失落。似乎他的成长轨迹中没有一丁点关于这个男孩的痕迹。于是他开始寻找,他试图在大街上、在人群中能够邂逅一位这样的男孩。他见过很多深色头发,浅色瞳孔的男孩—一都不是他。于是他开始让自己多睡觉,可关于男孩的梦只有晚上才会出现。

男孩只有在晚上,在梦中轻吻德拉科的脸,或是与德拉科十指紧扣。有时候德拉科的梦里甚至不会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就只有他和男孩两个人,依偎着,一直到德拉科醒来。有多少个晴天里德拉科都会恍惚,恍惚想起梦里男孩那张温柔的脸,红润的双唇开合着,应该是对德拉科说些什么情话,只不过德拉科听不见罢了。

突然有一天,德拉科入梦看到的不是那张熟悉的脸,而是一张苍白的、可怖的、诡异的蛇脸。确切地说那是一张人脸。德拉科心里害怕极了,但他的左臂被父亲紧紧钳制着,直到那上面浮现了一个魔鬼似的标记。德拉科的梦境不再安定,他好像每天都在为什么事情焦虑、担忧,即使德拉科反复提醒自己这都是梦,可是醒来以后的冷汗仍然可以浸透衣衫。

他已经很久没有梦到男孩了。这时哪怕能看他一眼,或许梦中的焦虑感都会疏解大半。后来他又梦见了男孩,可是男孩却面目全非地被自己的家人扣押着。画面又一转,两个人像敌人一样针锋相对。

德拉科只是觉得疑惑,他搞不清这其中的前因后果,他和男孩为什么会到这样的地步?他很想叫梦里的自己把魔杖放下,但他开不了口,也听不见男孩的声音。二人的交锋引发了熊熊大火,正当德拉科觉得梦要以葬身火海结束时,男孩拉了他一把,把他救了出来。

清醒以后的德拉科受不了这些精神压力,他告诉了父母以后,去医院开了点安眠药。可是安眠药只让他困得更快,更早地开始做梦。

这次,他见到了男孩的尸体。

男孩被一个大块头抱着,他的朋友们都低低地抽泣。蛇脸男人却笑得特别开心,自己的父亲好像也如释重负,可是德拉科开心不起来,他没法开心。然而就在这时,男孩却睁开了眼,从巨人怀里跳了出来——像每一个惊险刺激但又美好的梦一样,男孩打败了蛇脸男人。

就像一场话剧的半场结束了一样,也可能是医生的药开始奏效,德拉科竟然好几天晚上都睡得死死的。是啊,他和男孩的历险记也该结束了,正义胜利,德拉科暗自为他们的故事谢了幕,因为他没想到自己还会能有机会见到梦中的男孩。

其实梦里面他们都已经长大了,早就不是原来的小孩子。但是在德拉科看来,他永远是那个男孩——即使他穿着不太搭的风衣,风衣上挂着一堆徽章。

梦的场景不再是英国古堡,德拉科合理推测他们已经从那里毕业了。德拉科梦见自己又成了一名医生,每天接诊奇奇怪怪的病人,可是他猜不出来男孩的职业——他的制服实在太复古了。

直到梦中的自己拿着戒指玫瑰去找男孩的时候,德拉科才猜出来,他可能是个警察,因为自己拿着一大捧玫瑰走进去的时候,差点就被当场捉拿。男孩的同事们举着魔杖研究了好一会的玫瑰花,最后好像确认了它无毒无害,才放过了自己。

德拉科真不明白玫瑰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男孩同事们的态度令他哭笑不得。而更让梦里面的自己感到惊慌的是——求婚计划被捣乱了,窘迫堪比他对男孩表白的那一天,不过好在最后男孩还像以前一样抱住了他,接受了求婚。

自己要在梦中结婚了吗?德拉科激动地想着,好几天都坐立不安,喜形于色,就像是自己真的要结婚了一样,梦里的事情每天都在变好,德拉科感觉自己精神也好了许多,圣诞节马上要到了,德拉科收到了很多朋友寄过来的新年礼物,妈妈除了给德拉科邮了一些冬衣以外,还有一些过去的老照片。圣诞节都是阖家团圆的日子,德拉科虽然自己一个人,但有了照片和梦里的好事,孤单也就没有那么难以排解了。

梦也不都是假的,德拉科看自己小时候和梦里的样子也差不到哪里去。每年圣诞节他们家都会照一张全家福,在翻到十几岁的自己时,德拉科停下了动作照片中自己戴着的围巾,不正是梦中男孩送给他的吗?—一算了,也可能是巧合罢了。德拉科这么想着,就没有深究下去。

梦里,他真的和送他围巾的男孩结婚了。德拉科梦见自己和男孩穿着雪白的西装,一起在教堂里许下誓言,接受大家的祝福。德拉科从男孩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然后他们幸福地相拥亲吻。

梦里,德拉科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幸福,他躺在男孩的腿上,男孩的手轻柔地给自己按摩着太阳穴;他会和男孩一起出游野餐,和男孩一起看飞天扫帚的比赛,和男孩一起回到那个古堡学校;二人时而也有争吵,但好像都是在男孩受了伤的时候,德拉科听不见自己都说了些什么,他只知道,男孩一扑过来,自己就无话可说了。


”德拉科,德拉科,醒醒!”

德拉科做美梦做太久了,连父母什么时候来看他都不知道,幸好他们也有钥匙。

纳西莎一把把窗帘拉开:“我儿子做什么美梦呢,好久没见你笑这么开心。”

德拉科揉揉眼睛说:“没什么,妈正好你们来了,我有件事想问。”说完跳下床找到了那张自己戴着围巾的照片。

德拉科指着围巾问:“这围巾哪里来的?你们还记得吗?”

纳西莎摇摇头,卢修斯警觉地问他:“你想起什么了吗?”

德拉科对父亲的态度很迷惑,他没有说关于梦的事,只说觉得眼熟,就没有下文了。

母亲走的时候,嘱咐德拉科说:“以前的事,想不起来就不要强求了,你会很辛苦的",德拉科只点点头,送别了卢修斯和纳西莎。他现在只有自己,朋友是新的,房子是新的,连记忆都是新的,如果没有刺激,他怎么会想起来之前的事呢?

睡前电视里照例放着电视剧,德拉科在卫生间洗漱,耳边突然传来一句刺耳的“Traitor.”(背叛者)

德拉科猛地抬起头来,头像是被猛击了一下,耳边还在回响着那句突然的“Traitor.”

他循着声音过去,原来只是电视里一个人绝望地对着另一人哀嚎罢了,很显然他被背叛了,这让他很难接受。

德拉科不关心剧情是什么样的,这不是他这几天第一次见到这个单词了,前几天的一个梦里,自己的家门口就被人用血画上了“Traitor”这个词语。

德拉科感到那种恐惧和焦虑又纠缠上了自己,为了尽快入梦,他决定早早吃药睡觉梦里他又见到了男孩,只要见到他,德拉科的心就有了归属,他梦见男孩牵着自己的手,走到一张桌子前,上面摆着一个生日蛋糕。

“Happy birthday Draco.”德拉科从男孩的唇形中读出,他忍不住凑上去亲吻了那片好看的唇瓣。男孩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打开后是一个精致的银蛇吊坠。

“!”

怎么会这样?德拉科想从梦中醒来,他想赶快检验一下自己脖子上的银蛇吊坠,和梦里男孩送的有什么不同。

但他发现他醒不过来,他被梦魇住了。

梦里的一切突然都像摁了快进键一样运动着。他和男孩吃了晚餐,牵着手走在回家的路上,男孩和自己有说有笑,德拉科很想让时间慢一点,可是梦听不到自己的声音,直到一个人的出现那人挡住德拉科和男孩的去路,有黑夜作保,他们看不清那个人的样子。梦里面德拉科下意识把男孩护在身后,也掏出魔杖和他对峙着僵持了一会,德拉科听见那个人嘴里冒出一个词来:

“Traitor.”

德拉科感觉到男孩在身后拉着自己,他没有退缩,他要保护身后的爱人,他听到那个人又说了一句:“For Lord!”

还不等德拉科反应过来,黑暗中的魔杖尖露出了绿色的光——

“Avada Kedavra!”

男孩就在这时把德拉科猛地推到一边,本应该打在自己身上的绿光,落在了男孩身上“哈利!”德拉科终于从梦中挣扎着醒来,他浑身是汗,心脏咚咚跳着,德拉科缓缓抚上自己胸前的银蛇吊坠——他什么都想起来了。

他想起来那个伏地魔手下逃走时幻影移形的声音,想起来中了死咒的哈利像折了翼的蝴蝶一样轻飘飘倒在自己怀里时的场景,他什么都想起来了,他和哈利说过的每一句话,在一起相处过的每一分钟,关于哈利的每一件事,他全都想起来了。

歪歪扭扭的围巾,银蛇吊坠,飞天扫帚,金色飞贼,隐形衣,巴克比克,魔杖,咒语,霍格沃茨..…这些都不是虚构的幻境,这些都是真的。德拉科·马尔福真的是一个巫师,哈利波特也真的是他生命中唯一的爱人,他得到过的,他拥有过的,可是却又失去了。

哈利走后,德拉科就陷入了极大的精神冲击和自责中,精神异常,性命垂危——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他自己。

纳西莎爱子心切,抹去了德拉科关于哈利的一切记忆,为了怕伏地魔的党羽再来报复,她甚至封印了德拉科巫师的能力,送他到麻瓜世界去。再断绝了赫敏罗恩和德拉科的联系,和德拉科以前的朋友串通了口风,才让德拉科作为一个麻瓜,捡了一条命。纳西莎以为,如果再没有关于哈利的刺激,消除记忆的咒语就永远不会被德拉科打破。

人们再见到德拉科的时候,他就像是一个丢了魂的木偶人,紧紧抓着胸前的吊坠不松手。他一会迷茫地问有没有人见过哈利波特,一会又暴躁地摔东西,一会又像个孩子一样求纳西莎把他送回魔法世界去。

“带他回去吧,他或许会好过一点。”赫敏看着德拉科说:“最起码那个世界里有哈利活过的痕迹”罗恩点点头:“他也可怜,比起得到又失去,倒不如从来就没有得到过。”

赫敏走到德拉科身边,将一张泛黄的信纸放到德拉科手里,信的开头是“Dear Potter”

德拉科望着这封信,终于算平静了下来。

——我说波特,你不会想着要怎么笑话我吧,我可是真心的!Scared?

——You wi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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